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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i3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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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i3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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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zoさん(@hareahareaharea)による「光のお隣さん/第七話」の中国語版です。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光桑
    kwangSang

    光的邻居先生07这对父女谈了很久,而被放养在他俩家里的我,从客厅转悠到了厨房,又从厨房游荡到了客厅,喝完了茶开始喝咖啡,喝完咖啡就从冰箱里摸出了啤酒。即便如此,从走廊深处,琳的房间,还是能听到二人小声的谈话,与时不时夹杂的,大概是没能压抑住的,隐隐约约的少女的啜泣。
    我陷进了客厅的沙发里,拿起已经掉了大半电量的手机给拉哈发LINE。虽说之前已经打过一通电话报了平安,让他替我谢谢他的朋友们。但是,解散是解散了,他看起来还是完全一丁点儿情况也没了解到的样子,所以我又给他补充了一下。话是这么说,我能补充的东西也只有“占卜师叫我们去一家个人运营的博物馆,然后我们在那里遇到了琳和魔女和魔女的女儿,桑克瑞德被臭骂了一顿之后魔女的女儿先把琳带回去了”,感觉这样就只会把他说得越来越混乱。算了,还有什么疑问,等我消化好了再当面聊也无所谓。
    按下发送键,我打了个哈欠。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窗外还是漆黑一片,然而感觉上,比起深夜,更近于是清晨。对于本来就是夜间活动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负担,但对习惯早起的桑克瑞德和琳而言,这算是熬了个大夜吧。即使想说的话估摸着装了一大箩筐,也差不多该告一段落了,他们两个都需要一场安稳的睡眠。
    不晓得是不是读到了我的心思,走廊深处,缓缓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他小心地尽量无声关上了门,随后立马转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辛苦你了。”
    “嗯。”
    “琳怎么样了?”
    “睡了。虽然她还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但是也到这个点了。所以放到明天再说吧,我告诉她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满分。”
    “多谢?”

    桑克瑞德坐在了对面,对我竖起来的大拇指苦笑了一下。他的后背刚刚沾到椅背,便像要吐出全身上下的二氧化碳一样长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的确是说了你可以在家里随便逛逛,但没想到你自己找了啤酒开了,真不客气呀。”
    “把你家里的喝完了你就会来我家喝了。”
    “那还真是抱歉。下次就拜托你咯?”
    “说得不错!奖你一罐。”
    “不是我家的吗……”

    对着缓缓浮现出苦笑的男子,我丢了一罐啤酒过去。积攒的碳酸一并被解放,拉开拉环时发出了“噗呲”的爽快声响,回荡在吊顶和天花板之间。
    他大口咽下了酒液,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刚刚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先喝些水或者茶比较好,但眼下,倒也不至于这样多管闲事。尽情地喝就好了。

    “那个占卜师,是知道这一切,才把我们带过去的吗……”
    “谁知道呢。”

    新宿的魔女这个名头,是从于里昂热那里听来的,所以他俩如果认识倒也不奇怪。考虑到这点,这回的事件里,他涉足其中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但是,另一方面,总觉得即使他只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单纯蒙中了,好像也能毫无问题地接受。要说的话就是感觉,他确实有那么厉害。

    “不管怎么说,没有那个人的话,我们也找不到琳。得想个办法送点谢礼……以及虽说,让人有点火大,但是向那对母女也得……”
    “比如我这里的代金券?”
    “你还真是见缝插针啊。虽说这建议也挺不错的。那个占卜师看起来像是你的常客,大概会高兴地收下吧……”
    “多谢惠顾。”
    “我还没决定呢。”

    因为是低度数的,所以我们也没找什么下酒菜,只是喝着啤酒。我又新开了一罐,毫不顾虑地往喉咙里倒。

    “……出了一身冷汗啊。”

    最终,桑克瑞德这样,小声地喃喃道。
    这是自然的,就连只是看客的我都狠狠捏了一把汗。

    “可能有些迟了……但是,谢谢。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可能会让那孩子永远等下去了。”
    “不客气,虽说大部分都是于里昂热先生的功劳就是了。”
    “没有这回事。你能陪在我身边,陪我一直找……多亏有你。”

    大概是终于安心下来,气氛也缓和了,我有些醉意上头。他直白的感谢,令我微微心头发痒。

    “回到家之后,看到琳,就打心底里安心了下来。居然想把她送给别人收养……真是干了件蠢事。她要是不在这里了,会崩溃的是我吧。”
    “很重要吧?”
    “嗯,很重要。比谁都,比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说不定,我没有自信能够‘足够珍惜她’。”

    他把啤酒罐放在了桌上,手指犹如冰面上起舞的舞者一般摩梭着铝罐的边缘。指尖转过一周后,屈指轻轻在其上一弹,仿佛在演奏什么乐器一样发出轻微的嗡鸣。

    “这之前吧,学校那边,好像有志愿指导什么的。喊来了一堆各行各业的专家,和孩子们谈未来毕业后的出路和职业。”

    右手离开了酒罐,桑克瑞德两手相扣,用好像在祈祷一般的姿势,继续说道。

    “那个孩子,把发下来的资料,全部拿回来了。摊在桌子上,两眼闪闪发光地跟我说,感觉这个也很有趣,那个也很有趣。但是我,看着她那个样子……说起来很让人难为情,但是,我愣住了。资料上写的,全是我见都没见过的头衔和资格名称。”

    说到底,本就不学无术的我,也没法好好支持你的……各个方面。
    我会就这么浪费你的可能性……不,甚至是彻底摧毁它,也不是不可能,继续和我这样生活下去的话……
    在那个纪念馆的时候,桑克瑞德,的确这么说过。

    “这之后,即使琳指向其中某一个,跟我说‘我以后想成为这个’,我也没法对她说出好或者不好,因为我根本没办法说出我能这么判断的理由是什么。一想到这个,我就不禁毛骨悚然。……听上去很蠢吧,在我心里,琳一直还只是小学时那个会在作文里写”长大后想开花店“的孩子。”

    也许的确听上去很蠢,不像一个“聪明的”家长。但是,我并没有立场去嘲笑他,因为我独身,肩上没有担负着任何人的人生的责任,只是随我意愿这样活着。

    “那之后就开始变得不行了。就开始想着应该有人比我更能看清琳的天分吧,或者应该有什么家庭,比这里更适合她。一旦这么想就停不下来了……然后我把这种不安迁怒给了她。”

    真是怪事,所谓的人类,本该是世界上进化得最为聪慧的生物。即便如此这种生物,往往是会一根筋地往墙上撞,趋害避利,做出最坏的选择。

    “我没能相信琳。那个孩子,一次也没有对我们的生活有过怨言,即便如此我还是擅自觉得她‘一定是忍了很久’。”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真是自私啊,我把是她在不满和忍耐,当作对我有利的借口……就因为这种事,我……让那个孩子……”
    “她已经好好回来了。”

    也许差点就失去了,但是,并没有真的失去。
    单论结果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但是,如果说世界上有比一件事的结果更重要的东西,就只有过程。然而,既然这个过程,总体来说也算是完美收官了,看在结果还不错的份上,稍微原谅一下自己也没关系吧。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蛮不讲理地挤到了桑克瑞德的旁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他低下的头。他并没有拒绝我的到来。一片寂静中,我看向灯光照不到的走廊的另一头,想着已然坠入梦乡的琳。
    她一定也很不安吧。桑克瑞德会在店里待到很晚,她也是知道的。然而她还是早早说出“晚饭在外面吃。”,并且在其后一直和朋友以及监护人一起,待在了安全的地方。房间很明亮,想必饮料和零食也会有,即便如此,对于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来说,这些也不能真的让她乐不思蜀。
    万一,他没有来的话。
    这种可能性自然是没有的。即便没有我,或者没有于里昂热,桑克瑞德肯定也会拼上命了也要掘地三尺地疯狂挖出她的痕迹,并且最终找到她吧。琳肯定也理解这件事。但是,理解并不等同于不会害怕。
    他们两个都很害怕吧。
    真诚,笨拙,能忍的他们。
    或者说,这对父女的哪怕其中一人,是奔放而任性的性格,都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断迂回,不断妥协,从旁人看来,这的确仍是良好关系的一环。只是,这对父女太过相似,不会去评判对错,只会单纯地接受。正因为这样,在珍惜对方的同时,还会发生冲突和分歧。真是的,好麻烦的两个家伙。但是,就是如此,他们才会被很多人所爱。自然,我也是其中一员。

    “真是个好孩子啊。”
    “嗯,对我来说太浪费的——”
    “你就是这点不行啊。”
    “……是我值得骄傲的女儿。”

    我把正抚摸着的脑袋掰过来对着我,凑上前眯起眼挖苦到。桑克瑞德睁大了眼睛,随后立刻看似沉稳地改了口。

    “‘足够珍惜‘这种话,世界上可没有人能自夸能做到。“
    “说的也对。现在稍微冷静下来之后,也明白这种事自不必多说。“

    人类是有极限的。并且,没法预知未来。即便在某一刻用尽了全力,也不能知道是否足够,甚至连是否有效都未可知。也不是应该就这样放弃的意思,但是,不管面对什么,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摸索着继续前进。这次,桑克瑞德和琳选择了当下最为重视的,两个人现在的生活。没人能断言这就是正确答案,因为现在只是现在,要知道结果,还要等很久以后。在那之前,也或许事态还会继续改变。
    所以,只要活着,就不可能完全消除不安,只能不停地思考、不停地选择。语言,行动,和他人的距离、关系、态度,一切皆是如此。

    “你是个很棒的爸爸。“

    我也在思索这句话到底是否妥当。会不会对这个责任感太强的男人继续施加不必要压力。竖起耳朵全神贯注,我继续小心翼翼地寻找措辞。

    “是个好父亲、好男人,好家伙。“

    他对之报以尴尬的苦笑,但并未出言反对。话是这么说,大概是因为刚刚,我才调侃过他的自虐行为,这件事尚未能被抛之脑后。这种责任感很强的家伙,要改掉他自责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容易。大概在未来不久,他会又被什么问题所困扰吧。和一直在成长的琳她们,也许也会继续发生冲突。要是还有下次的离家出走,可能会是去和这次不同的、根本无从找起的地方。如何防止最坏的事态发生,也是需要思考并加以探索和选择的事情。
    独自一人,肯定很辛苦吧。尽管,不是变成两人,就会不辛苦,但是。
    他说,多亏有你。谢谢我陪着他,谢谢我陪他一直找。既然如此。

    “我说,桑克瑞德。“

    我放下啤酒罐,抬头看向他。

    “你现在,有恋人吗?”
    “没有。”

    然后,在我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时,最后的忐忑也被放下,我吻了他。
    嘴唇交叠,他并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神色间有些动摇的琥珀色的眸子,在接吻的前一秒也已经闭上。我被他接受了。这样的想法像温水一般,盈满了心头。
    我在他因啤酒而微微发冷的唇上并未停留太久,蜻蜓点水一般离开了。这么轻飘飘的吻,上次都在哪一年了。就连被吻的男子,也露出稍微有些困惑的表情,看上去颇有些好笑。

    “太好了。”

    我放开了手。这里是这对亲子的家,所以有这之上的行为,就太过火了。即便如此,我的手还是留有执念一般恋恋不舍,不愿离开。仿佛是向它妥协了,我把他鬓边的白发撩到耳后。

    “桑克瑞德。”

    被呼唤的男子表情十分复杂,有疲惫,有醉意,也有混乱。身心消耗都十分巨大,大概困意也到了极点吧。也许我要说的话,在这样的夜晚里,并不能好好地传达给他。即便如此。

    “我会珍惜你的。”

    我想告诉他。

    “把我放在,琳之后的第一位吧。”

    他薄薄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条件反射性地想说些什么,随后又被他吞了下去,闭上了眼睛。一连串的动作,都让我不禁觉得有些可爱。他肯定,在这一刻,也仍在摸索吧,思考到底前路会如何。
    我是自认有胜算才开的口。即使吻他,他也没有避开。即便如此,拒绝我的理由,也一定要多少有多少。不想破坏现在的关系,抑或者是比起做谁的恋人,更想做一个父亲。这样的借口,桑克瑞德肯定能想出很多吧。
    他还是沉默着。数次想要开口,但到头来,什么也没说。白色的睫毛微颤。
    最终他抬起眼,其下我所熟悉的琥珀色的眸子看向了我,眼底摇曳着一层薄薄的泪光。

    “早就是了。”

    不断思考着、烦恼着,欲言又止,举棋不定。在这之后所得出的答案,我并不知道是否正确。
    但是,他的声音,他的言语,此时此刻此地的确让我欣喜。仅仅如此,便足够成为我活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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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i3years

    DONEDzoさん(@hareahareaharea)による「転んだ後の杖」の中国語版です。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本来,他就是一个和英雄的形象相去甚远的男人。这件事自不必多谈,毕竟所谓英雄气概这种东西,多半只存在于童话或者润色过的传记当中。反而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某个人平日里也举手投足都十足地像个英雄,他是个诈骗犯的可能性远远高于正品。
    在桑克瑞德,或者说,在接到桑克瑞德报告的“拂晓”开始注意他的时候,这个男人也不过是个为了蝇头小利埋头来回奔波的冒险者。尽管在那之后经过了一系列难以一言蔽之的各种事情,并且结果而言他的头衔完完全全变成了行星的英雄,实际上,除了称号,他也没有什么大得值得一提的变化,依然像个初出茅庐的冒险者一样会高高兴兴地为了一些零钱忙活。
    他就这样做着诸如送信跑腿,帮忙收割作物一类的委托,灰头土脸口干舌燥地从委托人手里拿来少得令人落泪的金币,这种时候他笑起来完全只是个老手的冒险者而已,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更厉害的什么身份。就连喜欢用衣服擦汗的坏习惯也始终没改。劝他拿个手帕的建议早就念叨到嘴巴都发酸了,他依然只会当场表示“我知道了”,原地搓一张精致到令人目瞪口呆的手绢……并且挂上定价卖掉。尽管雇佣了两个雇员,并且在他们那里已经存下了大笔大笔的财富,每次他从雇员那里拿到手帕卖得的零钱时,都会露出看起来十分幸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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