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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壁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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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AU
    神棍X黑道少主

    #狄白
    dibai
    ##狄白
    ##观相

    [名侦探狄仁杰][狄白] 观相(3)按说即便是突如其来,两情相悦也一样值得欣喜。

    可是白元芳头天晚上临睡前才刚给自己做过打一场感情持久战的鸡血动员,结果十几个钟头之后,这场本来与他白大少画风不太相符的单恋纯情戏码就急转直下地变成了与他画风更加不符的地下奸 情意外曝光狗血八点档,即便在与狄仁杰相识以后渐渐适应了人生里时不时就会有这样那样匪夷所思的展开,也还是觉得好像在这一连串的因果之间自己已经不小心错过了一个或者几个重要环节从而让眼前的狂喜缺少那么一分实感。

    更何况吃一堑长一智,被狄仁杰这个看上去就不笨实际上也确实不笨的男人无伤大雅地捉弄过太多回,怎么说也不能让心脏白白因为性吸引之外的原因剧烈跳动了那么多次,于是有那么一瞬间也还真是考虑过神棍将错就错为了看他出洋相而牺牲一把色相的可能,只是想法还远未成形就被人伸手在脑门上弹了一记,同时还收获了一句抱怨“明明是你自己迟钝还要怪我表现得不够直白”。

    嘴上回着“反正不管从哪儿论,说到最后肯定都是你占理”的白元芳倒也没耽误狄仁杰顺理成章地拉起他两人并肩绕过那一片绿植走向住所方向,虽然也跟平时一样你来我往地聊,到底也还是没好意思明目张胆直接问“说我迟钝那你就不先聊聊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直白的啊”,毕竟前后统共就半年时间,不论结果严不严谨最后估计谁也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他这边心里想着这来找茬的人难说不会有一就有二,结果身边那位神棍大爷还是和刚才事发前一样一脸完全不觉得自己会有事的德性,看着就觉得来气,连带着手里觉得痒痒想给他照着脑袋来上一下,但考虑到两人关系刚确定没超过一个钟头,且对于狄仁杰的不着调还存在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于是决定暂且还是动口为上。

    “今天这事儿你就真的不用善后一下?下回的人可未必有阿金他们那么好咋呼。”

    大概全世界也就只有眼前这一位在疑似被人寻衅之后看上去还能这么兴致盎然。

    “按说出了那道门我一向不谈工作,不过既然你不放心我就多说几句。”

    “你也知道我这里来一次不便宜,可也不是能掏得起钱就能进我的门,没三个熟客担保就是钱再多也找不到门路往这儿砸。平常有得是人想找机会在我这里铺铺路,现在闹了这么一出,消息一传开,黑白两道不愁没人替我这算命的主持公道,就算真没人借题发挥,那三个保人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得给我个交待。”

    “不过既然有这次的麻烦,那说明我这里门坎还是太低,看来是时候抬抬价了。”

    放在平时,他极少见到神棍这么一副满世界就本大爷是唯一真正VIP的浪样,虽说认识的时间算不上太长,可也清楚要让这人这么喜形于色,那至少也得是经年难遇分量的开心,而如果这状态真的是因为刚才那误打误撞的一吻定情,倒也想做点什么来表示一下自己的感同身受。

    可惜正琢磨着才刚要有一分头绪,就因为手背被狄仁杰的手背蹭了蹭而彻底打断。

    “别光操心我,也操心操心你自己啊?”

    进了客厅终于找着水的白大少十几秒内灌完了一瓶,舒爽之余把自己扔在沙发一角,手里把个空瓶不停地抛上抛下。

    “这不偷不抢你情我愿的,关别人什么事。要说我爹妈,打打杀杀半辈子,这两年也不知怎么想起来爱情至上了,这第两百零七次蜜月旅行临出门的时候还专门嘱咐我,只要喜欢不分男女,哪怕不男不女都没有问题,要我别光顾着社团,也抓紧时间享受人生。”

    说得太过自由散漫,于是被走去冰箱时打从背后路过的狄仁杰在头顶好好揉了一把。

    “那我这没能让你实现与跨性别者相恋的夙愿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就算叔叔阿姨对你真的放任吧,那七叔呢?”

    白元芳试图反手去捞神棍的手腕,很遗憾地没有成功。

    “我觉得只要你我勤快点周周去给七婶上个香应该就行?”

    “你是忘了之前七叔满世界给你选妃的事吧?那还记不记得打从今天开始咱俩在别人眼里可是长期有染的狗男男,这传出去得让七叔面子上多挂不住?再说事情经了人的嘴那可绝对不会保持本来的样子,谁知道传到他那里已经是夸张了多少倍的版本,你还不赶紧趁着没传得乱七八糟之前解释一下。”

    听到这里,空矿泉水瓶落在了白元芳膝盖上。

    “……你要是不提一时间还真被我忘了个干净,不过解不解释好像也都差不多。糟就糟在七叔可打从我成年开始就念叨着让我开枝散叶,这要是听说我现在有要断子绝孙的苗头,着急真敢单枪匹马提着刀过来砍你……”

    “那就拜托白大少你探探口风,看我用不用为了表明心志明天一大早就去七叔门口滚钉板?”

    白元芳趁手机拨号的短暂间隙回忆了一下从小到大耳闻目睹七叔动了真怒的场景,心有戚戚觉得真要是闹得难看起来他是不是应该提前跟神棍计划一下私奔,可惜千难万险才只脑补了十分之一不到就发现自己对七叔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

    看着他长大的这位叔伯远没有意料中的暴跳如雷,在他表明确实是认真地展开一段恋情以后也就不再过问更多细节,象征性地叮嘱了几句长辈一定会叮嘱的话,就用改天和小狄一起回来吃饭做了最后的总结。

    于是被对方先挂断电话的白元芳有点反应不过来,开明有度固然值得感激,可是七叔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称呼问题,之前那个让人感觉瞬间矮上一辈的狄先生也就罢了,无缝切换到小狄且叫得格外顺嘴是怎么回事?这待遇优厚到让在你身边混了二十多年的小白不禁要怀疑一下到底谁才是你唯一的侄子啊。

    不过贫归贫,感觉被七叔喂了个拳头那么大的宽心丸也是真的。

    眼下所有的后顾之忧都被解决了个干净,一整个下午加半个晚上心情都在起起落落的白大少这会儿心思终于可以开始活泛起来。

    方才电话说到一半心已经放下八成的时候就忍不住转过视线去看正弯着腰不知道在冰箱里翻着什么的狄仁杰,虽然门挡住了胸部以上,角度问题又遮去了近一半的腿,仍旧拦不住白少爷的眼睛从腰线到脚来回来去地不老实,毕竟可以凭官方认证的恋人身份名正言顺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实是难以抗拒地新鲜。

    更不用说狄仁杰手肘撑在流理台时因为前倾的姿势而自然从衣领里露出的大片皮肤,他懒得琢磨个别人的衬衫领口为什么永远至少解开三粒纽扣,只记得方才那严格来说不能算是亲吻的亲密接触时因为紧张之余还要耳听八方,完全没顾得上品味指尖滑过肌肤时的触感,现在仔细回忆一番让原本的蠢蠢欲动变得愈发心猿意马。

    白元芳整个人趴在沙发扶手上,冲着狄仁杰扬了扬下巴。

    “本少爷心疼你,钉板就不用滚了,还是滚床单吧。”

    “饱暖了才好思淫 欲,都这个点钟了少爷你不饿啊?”

    话虽然是这么回,不过狄仁杰在开口之前眼神早就已经幽深起来,何况一边说还一边恍若不觉般地把之前被白大少扯得凌乱的衬衫下摆拉出了裤腰。

    白元芳站起身来的时候两人目光早就缠在一处,心里觉得那衬衫余下的扣子无论解或是不解似乎都是很好。

    “全城现在都知道你我有一腿,不赶紧把这名儿做实了,我哪儿还有闲心惦记吃?”

    于是在对视间已经慢慢挪向卧室方向的神棍停下来倚着墙对白元芳伸出了意带邀请的手。

    “既然这么急,浴室也够大,那不如一起啊?”

    两人距离终于缩减到零时,心里活动都是一样。

    这时候要是再跟你客气,老子那还是男人吗?



    浴缸里节律性涌出的水。

    一人多高的穿衣镜上凌乱而交叠的掌纹。

    已经一多半坠到床下的被。

    白晰手腕上松散而褶皱的红色丝缎领带。

    蜜色肩颈处新旧参半的咬痕。

    片尾早就播完开始重复标题菜单的巨幅电视对面自一角缓慢产生位移的沙发。

    抖动不稳的桌。

    无风自曳的竹林。

    白公馆某扇平日大敞却偶在夜间关得死紧的门。

    拳馆深夜淋浴房门缝下微弱又晃动的光。

    ……

    斗转星移,又是半年。





    白元芳这边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相对就有人过得水深火热。

    近一年之前阿辛的事虽然真相众说纷纭,不过以郑斌的身份,郑家已经没有人有足够大的辈分和本事让他自肃,道上的人都以为这位完全不能吃亏的主儿大概没俩月就要再折腾出点风波来,谁知道打从那时起就真的没怎么见他抛头露面。

    而那位俨然是半个甚至多半个当家的舅爷自那以后也不知怎么,仿佛是过了这许多年终于反应过来这份自己付出了半生精力的家业跟着自己姓似乎也没有对不起谁。头几个月郑斌不声不响大家都当他是躲风头,后面看几个新人连续上位都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才知道这位大少爷可能已经失了势,尽管不太名正言顺,可这些年来这位舅爷根基已深,年长这一辈其实对郑斌的行事风格一直颇有微词,到了这个地步明面上都没见有谁替他说几句公道话。

    于是拳馆例行闭馆的下午,平日里跟着白元芳的四五个人围着窗边小桌吃着零食,聊着最近江湖上永远不缺的你争我夺。

    “郑家那几个新上位的做事可有点没规矩啊,再这么急功近利,靠这包虾条看着好好的居然潮了啊,就是别人不反攻倒算,条子也要找他们麻烦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长得丑的人吃个虾条都要出幺蛾子。出事也是他们活该。不过他家大少照这么下去估计不会长命,他舅爷又除了一个在国外做西点师的女儿没别的孩子,你说那么大一份家业,就是掰碎了都够撑死不少人,这几个怕是抢破头也要试试看能不能混成下一任太子爷。”

    “我拜托你说话的时候薯片别喷好吗?看着是这么个意思,可他对郑斌比亲儿子还亲养了二十多年能为了这么点事就反目成仇?好歹这大外甥本来就是姓郑的,比起那几个好歹还多点血缘在呢,何必舍近求远费这么多事还担个抢班夺权的名儿?”

    “那谁知道呢?对我来说,日后郑家出什么乱子都不稀奇,感觉那一窝天生就没长要好好过日子的那根筋……我说咱少爷今天这个沙袋也虐差不多了吧,这动静一下一下的听着就疼,哪儿来这么大火啊?是不是狄哥这次出门好久了,咱少爷内火上升憋的啊?”

    一群惯常没大没小的家伙彼此对视了几眼,一起发出了一阵了然而刻意猥琐的笑,好半天才被跟白元芳跟了最久的明仔很不及时地拍桌子阻止。

    “你们都懂个P啊!你要说昨天之前那应该确实是内火上升,今天这明明是听狄哥说要晚回来两天失望到躁郁了好吗?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咱白大少打破沙袋。”

    说就说吧,声音还越说越大,直接换来刚刚停手正在擦汗的白元芳一个白眼。

    “再废话,就不打沙袋改打你。”

    偏还有人面对威胁还要不怕死地冲慢慢走近他们的自家少爷大声嚷嚷:“少爷,你跟狄哥要是动手,谁赢啊?”

    气都还没喘匀的白元芳觉得这前提简直傻到匪夷所思:“我俩不可能动手。”

    “那斗嘴呢?”

    在白元芳眼里,能问出来这个问题简直拉低整个古惑仔界的平均智商,更痛心的是居然让这样的人跟了那么久,太影响自己以及整个社团的对外形象了。

    “你是不是傻?忘了人家靠什么吃饭的?再说这种输赢计较个什么劲儿?”

    “那你平时糗我们的时候嘴炮杀伤力也很惊人啊,不至于一点赢面没有吧?”

    “对你们那是我不喜欢输,至于别的,重点在于享受过程,况且我就喜欢看他赢不行啊?”



    有道是人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三两天后白元芳走进狄家大门,在他口中立于不败之地的狄仁杰正带着手脚上的伤病在大夏天里盖着被单躺在客厅长沙发上发着烧,于是有那么一刻是真的反省了一下决定下回还是要秀得稍微内敛一点。

    看脸都知道这人大概又好几十个钟头没睡,困到对着人笑都睁不开眼睛,白元芳凑过去拨开快要挡住睫毛的刘海用嘴唇贴贴额头发现温度没有太高,九成跟平时一样是疲惫导致的低烧,想说再喜欢钱也犯不着这么辛苦吧早就已经花不完了又挣多少是够啊,到底没忍心开口,只是轻轻问要不要回房间好好睡。

    听狄仁杰轻飘飘的声音嫌弃说房里太静太暗又太闷,白元芳心说也不知道谁平时睡觉一有点动静和光亮就醒还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凶到不行结果真有个头疼脑热全都要反着来,嘴上嘟囔着虽然咱俩日子也不短了我始终还是搞不懂你们有钱人的任性,转身已经换了衣服又拎了几个靠垫扔在那沙发前面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座在正中位置盘膝坐下时一口咬定自己是因为最舒服的位置被神棍占了也不好这时候跟个伤病人士计较而且品德又相对比较高洁为了防止某人睡到半截翻下来伤上加伤才勉为其难地挡在前面。

    脸半埋在枕头与被单之间的狄仁杰全然没有感激的意思,仍是闭着眼,只是伸手摸到他手臂拉着让他离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白元芳的肩背一半撑住他斜出沙发四分之一的枕头一半在他脸上投下一大片阴影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软软抚了抚恋人的下巴便收回手声息轻缓地继续睡了。

    白元芳盯着那露在被单外的一团碎发起起伏伏好半天才把头扭回来,正好赶上一旁一直开着的电视里被白雪遮去大半的远山背景下黑白配色又圆头圆脑的鲸鱼正成双成对骄傲地跃出深海,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本来有些戳中萌点的画面反倒轻轻叹出口气来。

    前天中午,本来两人约了七叔一起饮茶结果因为狄仁杰的迟归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席间七叔一句“其实小狄不在也好”把个正专心喝粥的白元芳惊得筷子一抖,才刚要说就算您现在想起来要棒打鸳鸳也来不及了就等来一句“省得我一看你俩眉来眼去就格外想你七婶”。

    一年来跟狄仁杰如胶似漆也算是磨厚了脸皮的白元芳被这般寻常对话搞得脸有些热,鬼使神差问了一句:“我们俩的事您就真的从来都没介意过?”

    “你也说了,这是你们俩的事,要是好呢,谁介意都没用,要是不好呢,更用不着谁介意了。这好不好的,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七叔我看着你长大,你这两年事办得比从前多许多,伤却比前些年少太多了,别的不说,就凭小狄能让你遇事因为有顾虑多想个几步也说明没什么不好。”

    白元芳平时本就不甚在意自己身上有过什么磕磕碰碰,被这么一说琢磨起来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也就点了点头,可再一细想,打从相识他是为了社团少有伤痛,可反观狄仁杰不病不灾的时候可并不太多。

    他还记得初次见面时狄仁杰说过的话,说得笼统至极,随便拉个出来混的都能套上九成,并不比路边几十块一卦的江湖骗子高明几分,可即便他现下对所谓命理仍旧没有生出多一分的敬畏之心,即便其实狄仁杰的每一次遭遇都可以用意外解释,但毕竟当时那个好看的神棍如今已经变成了心心念念的枕边人,也不由得他再像从前一般不把那说词放在心上。

    更何况,几番雨住云收后他两人腻在一处,被狄仁杰圈住抚弄他肩背手臂时曾经详细讲过身上每一处伤痕的来历,在他眼中不过陈年往事说来博恋人眼中多一分兴致,换那双唇将他双眉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细吻,虽然也不知道那些话狄仁杰听在耳中作何感想,倒也分明记得他低喃过不止一次“你该早些认识我”。

    电视的频道被他心不在焉地切来换去,停在个语言不通的节目看据说应该是乐队的团体耗费几年时间从插秧开始制作一碗最普通不过的拉面,眼睛里是记不住脸的偶像明星上山下海披风历雪,脑袋里翻来覆去的却还是与狄仁杰有关的桩桩件件,虽然想不出那些不相关联的事件背后会有什么玄之又玄的隐秘,却只是觉得那般遇事暗度陈仓的用心确实像他家神棍行事风格。

    他无所谓狄仁杰是不是天下第一招摇撞骗大神棍,可他就是怕他真的是狄仁杰命里那绕都绕不开的劫数。

    大落地窗外下午几点的光在他旁边地面上形成的巨大亮块晃得白元芳有些睁不开眼,更何况他心事重重之余还不自觉数着身后人的呼吸,那些堆叠在他背后的柔软织物以相同的频率磨蹭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痒,多余的靠垫被他抱在肚子上早已经带上了他暖烘烘的体温,如此前后包夹犹如舒适的巢穴,不知不觉间也就让人昏昏欲睡。

    ……



    白元芳比狄仁杰早醒一会儿,天早就黑了,借着电视屏幕的光发现自己的背早就滑得很低,脑袋歪在枕头上和神棍的几乎抵在一起,似乎鼻子里呼口大气就能掀起一片乌黑的刘海,他眨了眨眼,觉得明明什么都没做,又好像已经什么都做了。

    狄仁杰没有什么胃口,他也不觉得很想吃东西,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不是很想动弹,白元芳虽然与神棍不同不怎么爱吃水果,刀却用得极好,削皮手艺堪称一绝,于是就着一部两人不知道已经看过多少遍的片子,这边他不时叉起一块果肉越过肩头喂去身后,那边不时有一只手夹几片薯片塞到他嘴里。

    等他们把手弄干净片子已经快播到中段,白元芳又把头歪回枕边,听狄仁杰的声音在耳边压住原版配音念出那些再熟悉不过的对白,虽说也是一趣,可白大少从来都不是心里能藏住事的人。

    “你这回的伤到底怎么回事?之前电话里你也没说清楚。”

    “也不是什么光辉事迹你还非要打听……出远门那自然吃东西不像在家里舒坦,一不留神没吃对这不膝盖上旧伤就犯了,普通人踩到地面上的水都有可能摔倒,更何况当时腿脚不灵便的我,倒下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可惜角度不太好于是连手臂也跟着伤了。怎么了?你这是非要我承认是倒霉催的吗?”

    狄仁杰说得轻松,白元芳却索性扭过身凑到他胸前,眼里不带一丝玩笑地盯住他眉眼。

    “那你这霉运是不是也太频繁了点?怎么我这不信命的反倒好好的?”

    “第一次见时你说的话我可没忘……”

    他趴过来时狄仁杰已经顺势伸手抚上他脸颊,听他说完已经明白这是在担心什么,也不急着答,只是将手滑去他耳后,用手指安抚似地揉着他发尾那一小段皮肤,然后才慢慢开口。

    “你也知道我这一行哪有那么多天赋异禀,说到底就是察言观色,我呢,在这方面比普通人敏锐一点,脑子算灵光,说话的分寸也算把握得当,这才比绝大多数人混得好些。不管是多有城府的人,只要动了要求助于命理的心,本就已经有几分挂相,再加上我获取信息的渠道也多,很多时候即使想说不对都很难。要说收费贵,很多时候不是我心黑,而是对方太希望我说的话成真,砸钱给自己买个踏实。”

    “至于白大少你啊,那真是耿直得分外好懂,就差把 ‘爷不信’这几个字刻脑门上了。我早就过了非要跟人较劲的年纪,既然你不信,那我就不妨随便说点不功不过的话满足你对于一个普通神棍的期待打发掉你这个应该不会再来第二次的客人。不过,那天还能有别的展开倒真的出乎意料。”

    白元芳本来被他说到点头,听到最后那一句知道后面估计没什么正经话又摇了摇头,却被脑后的那只手拉得离狄仁杰又近了一些。

    “说到贵人,我自问确实是你身边身价最贵的男人,可要说伤病频繁,又哪比得上你手下那些跑腿的小马仔?”

    “你那叫关心则乱。”

    他觉得自己的酒窝被人轻啄了一下,然后伴着耳垂上被犬齿刺中的一分痛痒,之前还在脖颈处的手已经轻车熟路经胸口奔脐下,贴着皮肤窜进腿间。

    很快就进退两难的白元芳刚想说就眼下你这四肢有一半不能正常运作的状态就还是别闹了,谁知道神棍偏鸡贼地用带伤的手勾起他的手沿着自己骨感的膝盖向上滑去,于是这句话就卡在嗓子眼再没出口的机会,好在最终手到之处也并不比他多游刃有余。

    在白大少忍无可忍之前,是狄大流氓贴蹭着他传来只有他听得清的夹着轻喘的气声。

    “春宵苦短,小白,不如我们当乱则乱。”



    虽然有所避忌,也还是浪足半宿。

    之后,卧室里白元芳趴在枕头上睡得正沉,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有本事冲我来”,平躺在旁边正了无睡意的狄仁杰听了翻过身去,伸手拨开那一头乱毛,凑近了用唇尖轻轻吻他半边眉骨。

    “有我在,小白你一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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